德国,一个被认为十分严谨的国家,他们的足球也透露着一股严谨的气息 ,而在这样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德国足球俱乐部,在起名字这方面也各有各的“严谨”。那么在我们看过意甲球队的名字之后,让我们把视线移到意大利的“朋友”——德意志身上。来看看本赛季德甲联赛的球队名字都有哪些含义,以及又有哪些可以多聊一些的话题。
【部分词语&缩写含义】
德甲球队的名字乍看之下很复杂,但其实还蛮好理解的。我们还是先讲几个德语词汇和缩写的意思:
首先是Verein这个词,对应英语里的union、club或者association,我们这里可以简单的把它译为“俱乐部”。
其次是大多数球队名字中都有的“e.V.”,是德语eingetragener Verein的缩写,对应英语中的registered association,可以理解为“已注册俱乐部(协会)”的意思。在德国的任何团体都可以称为Verein,而注册为eingetragener Verein就能成为《德国民法典》(德语:Bürgerliches Gesetzbuch, BGB)中认可的具有法人团体性质的组织,同时也就具有了一定的法律好处。
接着是“GmbH”这个缩写,全称是Gesellschaft mit beschränkter Haftung,也就是有限责任公司的意思,常见于德国、奥地利、瑞士及其他中欧国家,等同于上次意甲内容里提到过的“S.p.A.”。
还有Fußball这个德语词汇,就是“football足球”的意思。其他的一些词语或缩写我们待会儿就一边聊俱乐部名字再一边解释。
由于目前的德甲联赛里,所有球队的名字中都含有一个地名,且命名方式和结构似乎没有明显的规律,所以我会根据球队名字中的用词来给大家做分类介绍。
【含有“1.”的球队】
首先要讲的是含有“1.”的球队,我想这个应该也是很多德甲球迷都好奇的东西。这个东西念做“Erste”,在德语里表示“第一”,英语里对应的是First一词。德甲官网对这个词的解释是:根据过往的经验,如果你在球队名字开头看到有“1.”的字样,就表示这支球队想让你知道,他们的队伍是其所在地范围内第一个成立这一类型俱乐部的队伍;而队名中另外含有数字的球队,是通过数字来展现球队的成立年份,以此炫耀(flaunting)他们对于俱乐部历史根源的自豪感。
举个例子,美因茨的全称是1. Fußball- und Sport-Verein Mainz 05 (e.V.),“und”是“and和”的意思,“05”表示美因茨的成立年份1905年,所以这支球队的名字全称直译就是“美因茨市第一支足球及体育类俱乐部,成立于1905年”。
与此同理,同样含有“1.”的海登海姆(1. Fußballclub Heidenheim 1846 e.V.)、科隆(1. Fußball-Club Köln 01/07 e. V.)以及柏林联合(1. Fußballclub Union Berlin e. V.)的名字就好理解了。不过还是要特别说一下科隆的名字。
科隆(1. Fußball-Club Köln 01/07 e. V.)
科隆名字全称中的“01/07”并不是指他们于1月7日成立,而是指他的两支前身球队的创立年份,一支名叫Kölner Ballspiel-Club 1901(“Kölner”意为“科隆人”,“Ballspiel”为“球类运动”,以下简称为科隆人队);另一支名叫Spielvereinigung 1907 Köln-Sülz(Spielvereinigung可译为“体育俱乐部”,“Sülz”是科隆的一个区,以下简称为苏尔茨队)。
1947年时,两支科隆球队(VfR Köln 04 rrh.和Preußen Dellbrück)在重启后的德国足球顶级联赛冠军中很快就降到了地区联赛,但这却启发了科隆人队的老板弗朗茨·克雷默(Franz Kremer),他想要在科隆建立一支大型俱乐部去冲击顶级联赛冠军。于是在一番寻求合作过后,苏尔茨队做出了响应;之后在1948年2月13日时他们两队各自进行了合并与否的民主投票,也正是在同一天,我们现在熟悉的科隆队(1. FC Köln)就此诞生。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根据维基百科德语版中的说法,这支科隆队名字中的“1. ”既不符合俱乐部年龄,也不符合他们建队时的体育地位(因为他们属于二流俱乐部和三流俱乐部的合并),这对于科隆市内的其他俱乐部来说多少有些自以为是。而在我能查到的科隆市的球队中,科隆莱茵河右体育俱乐部(Turn- und Sportverein 1874 Köln rechtsrheinisch)可能才是这个城市的第一支足球俱乐部。
(图)Turn- und Sportverein 1874 Köln rechtsrheinisch,与波鸿队标极为相似
【Fußball-Club或Sport-Club开头的球队】
然后我们要讲队名开头为Fußball-Club或Sport-Club的球队,这两个词也好理解,就是“足球俱乐部”和“体育俱乐部”的意思。以此开头的球队共有3支,分别是奥格斯堡(Fußball-Club Augsburg 1907 e. V.)、弗赖堡(Sport-Club Freiburg e.V.)以及拜仁慕尼黑(Fußball-Club Bayern München e. V.)。名字算是一目了然了,这里我想特别聊的是拜仁的队名翻译。
拜仁慕尼黑(Fußball-Club Bayern München e. V.)
拜仁慕尼黑的全称是Fußball-Club Bayern München,其中Bayern就是德国巴伐利亚自由州的德语名称,而“巴伐利亚”应该是根据其英语名称Bavaria音译而来的,当然这个州也可以根据Bayern这个德语词音译做“拜仁州”或者“拜恩州”。
然后München是德语里“慕尼黑”的意思,球队官网上用的也是这个词。这个地名的中文翻译还是挺有意思的,因为从“慕尼黑”这个结果来看,它更像是从München的英语名称Munich音译得来的,但是“慕尼黑”里的“黑”似乎又显得“没有那么音译”的感觉,这个译名也让一些网友还有我产生了好奇。
关于这个点,在知乎上有大佬分析认为“慕尼黑”这个译名是受到了法语转英语的影响,因为Munich一词最早是法语拼写,在传到英语后被“念白”了(类似于中国人会将日本首都念为“东京(dōng-jīng)”而不是“tō-kyō”的道理),然后这个德国地名的法语及英语拼写在英语强盛的时代传入中国,就产生了“慕尼黑”这个译名。
我在跟朋友聊这个话题时,朋友则认为“黑”这个翻译是受到了旧官话读音的影响,Munich这个词中的“ch”在英语里发/k/这个音(类似汉语拼音k),我们汉语的一些旧官话里会把“黑”读作“he”,比如我用桂柳话念“慕尼黑”就是“mú ní hé”,用粤语念大概是“mou6 nei4 hak1”,这样就和“Munich”的原读音接近了,后来进入普通话以后改音没改字,“慕尼黑”这个译名也就保留了下来。
(图)“黑”字部分方言音韵
而我的观点是,这个译名可能和德语读音的发展有关。根据维基词条里的描述,“München”一词源于古高地德语(Old High German)中的词汇“Muniche”(词条引用The Concise Dictionary of World Place-Names书中内容,其线上不可免费查询),古高地德语作为德语的最早阶段,其被认为出现在公元500或750年左右,而在这个阶段里他们的“h”“ch”的发音都是国际音标中的/x/(清软颚擦音,类似汉语拼音里的h)。
(图)古高地德语音系(辅音)
到了公元1050-1350年期间的中古高地德语阶段(Middle High German),“h”和“ch”的发音并没有改变,所以古高地时的Muniche、munih以及中古高地时的mün(e)ch,念法应该都与“慕尼黑”较为接近。
(图)中古高地德语音系(辅音)
后来到了1350-1500年间的早期现代高地德语阶段(Early New High German),由于多种原因不可能(not possible)为此阶段德语提供单一的音韵系统(这其中包含了方言变异以及获取音系信息的等等困难),所以“ch”的中古时期读音很可能在这一阶段被保留了下来,直到1700年后的标准德语阶段才变成了只有前面遇到元音a, u, o, au时需要发国际音标/x/的读音。
而与此相关联的是,中德双方的人文交流最早可以追溯到13世纪上半夜,1333年时中国编订的世界地图上便出现了名为“阿拉曼尼亚”的德国,München这个地方又早在12世纪就建立为了城市;所以可以推测出在这一发展过程中,我国的译者就根据旧时的德语读音推出了“慕尼黑”这个城市译名,然后其在与其他译名的“竞争”中被保留到了今天。
(图)没找到对应的中国编制地图,将就看看意思一下
当然了,以上这些观点,至少我和我朋友的纯属个人观点,只能用于交流参考,如果各位有更好的观点或者官方的答案也欢迎大家加入讨论。
【以Verein für开头的球队】
接下来要说以Verein für为开头的球队,Verein在前面已经提过了是“俱乐部”的意思;而für是一个介词,相当于英语中的for,意思是“为了”。以此开头的球队分别是波鸿(Verein für Leibesübungen Bochum 1848 Fußballgemeinschaft e. V.)、沃尔夫斯堡(Verein für Leibesübungen Wolfsburg e. V.)和斯图加特(Verein für Bewegungsspiele Stuttgart 1893 e. V.)。
其中波鸿和沃尔夫斯堡队名中又都有Leibesübungen这个词,它等同于英语中的physical exercises或 physical education,我们就把它理解为“体育”一词。
波鸿队中的另一个词Fußballgemeinschaft是Fußball加上gemeinschaft组成的复合词,gemeinschaft等同于英语community,所以我们把这个复合词译为“社区足球”。
斯图加特队中的Bewegungsspiele则是active game的意思,我们就简单理解它为“运动”。
综上就得出了这三支球队的名字全貌,即“波鸿1848社区足球体育俱乐部(波鸿1848体育俱乐部社区足球足球分部)”、“沃尔夫斯堡体育俱乐部”以及“斯图加特1893运动俱乐部”。
【以Sportverein开头的球队】
再来是以Sportverein开头的球队,经过前面的介绍大家应该都能理解这个词就是“体育俱乐部”的意思了。现在德甲里有达姆施塔特(Sportverein Darmstadt 1898 e.V.)和云达不莱梅(Sportverein Werder Bremen von 1899 e. V.)两支球队用这个词作为队名开头。
达姆施塔特就没什么要强调的了,这里要解释一下云达不莱梅的名字。
云达不莱梅(Sportverein Werder Bremen von 1899 e. V.)
队名中的Bremen表示球队所在城市不莱梅;而被音译为“云达”的Werder貌似是德语中的一个罕见词,我查到的资料里说这个词的意思是沙洲、河岛(river island)、河湾半岛(river peninsula)、河洲(eyot)或者沿河低地(holm),反正大概就是与河流冲刷有关的那么一片地方。之所以选择这个词来做队名,还需要通过云达不莱梅的成立故事来讲述:
故事最开始是一小群来自不莱梅某中学的学生,在1898年秋天的某个体育比赛中赢得了奖品,这个奖品就是一个当时的足球,而这批青年以此做为契机,开始在威悉河畔(Weser)位于Stadtwerder这个地方附近的一家餐厅外面的草地上练习踢球。到了1899年2月时他们在一起踢球的人数增加到了16人,因而他们决定组建自己的俱乐部,并以他们踢球的地方来命名球队,于是Werder一词就成为了他们的队名,而他们自1930年代开始使用的体育场也在1947年更名为了“威悉体育场(Weserstadion)”,使这座球场与“云达”以及球队的起源地威悉河畔相呼应了起来。
【名字含有Borussia的球队】
往下走我们要讲的是多特蒙德(Ballspielverein Borussia 09 e. V. Dortmund)和门兴格拉德巴赫(Borussia Verein für Leibesübungen 1900 e.V. Mönchengladbach)这两只球队,他们的名字中都含有Borussia一词,这个词就是拉丁语中“普鲁士(Prussia)”的意思。
(图)普鲁士王国国旗(Flag of the Kingdom of_Prussia 1803-1892)
门兴格拉德巴赫(Borussia Verein für Leibesübungen 1900 e.V. Mönchengladbach)
门兴会把Borussia放进自己的队名,是因为球队的所在城市在1815年时成为了普鲁士王国的一部分。而球队的全名应该叫做“普鲁士门兴格拉德巴赫1900体育俱乐部”。
(图)门兴的主场就叫走普鲁士公园球场(Borussia-Park)
此外想提一下“门兴格拉德巴赫”这个城市名,因为在1815年成为普鲁士王国领地时,这个地方只是叫做格拉德巴赫(Gladbach)。到了1888年时为了让格拉德巴赫与另一个同名城镇(现在的Bergisch Gladbach)做区分,就将其更名为了München-Gladbach,没错就是和“慕尼黑”用的同一个词,“München”最早指的就是小型修道院、僧侣之地的意思,这个词和现在英语里的monk(僧侣)是同源的,这次改名也和格拉德巴赫这个地方有一座古修道院有关。但是这样改名字又会把格拉德巴赫同巴伐利亚州的慕尼黑搞混淆了,所以之后他们的城市名又做过多次与缩写或者读音有关的修改,直到1960年才在读法和书写上统一将其称为Mönchengladbach。
多特蒙德(Ballspielverein Borussia 09 e. V. Dortmund)
而多特蒙德的名字起源故事,相比起来显得很有“街头气息”。1909年12月19日,多特蒙德东北部的某餐厅内聚集了40多名来自当地天主教青年圣三一教会的成员,抱着对体育的热爱,以及对当地教区牧师和神父持续攻击和诽谤足球运动员的不满,在此成立了一个球类运动俱乐部(Ballspielverein),
他们引用了施泰格大街上的普鲁士啤酒厂(Borussia brewery)名字中的“Borussia”作为名字,将球队的全称命名为“Ballspiel-Verein Borussia 1909(普鲁士1909球类俱乐部)”,用缩写则可以称球队为BVB;
而关于他们什么时候把“多特蒙德”这一地名放进队名里,这个官方没有说明,但很可能在最开始时这些严谨的德国人为了方便区分就已经把球队称为了Borussia Dortmund。这里让我觉得最有趣的是,多特官网上在讲“Borussia”这个队名是怎么来的段落里,用的是“By the way(顺带一提)”作为开头,听起来像是取这个名字取得很随便的样子。
但无论取名严谨或随意,因为两队拥有同样的名字,多特蒙德与门兴格拉德巴赫之间的比赛也被称为Borussen derby(普鲁士人德比)。
【不好分类的几个球队】
剩下还有四支俱乐部我没找到什么相似之处,所以就一一介绍一下。
法兰克福(Eintracht Frankfurt e.V.)
法兰克福是德甲球队里全名最短的一支球队,由Eintracht Frankfurt两个词组成,其中Eintracht是德语中“和谐,一致”的意思,而其放在运动队伍中的意思则等同于英语中的United(Eintracht X ≈ X United),所以他们的中文全名应该叫做“法兰克福联足球俱乐部”。
霍芬海姆(Turn- und Sportgemeinschaft 1899 Hoffenheim e.V.)
霍芬海姆的名字里,除开成立年份刚好分为两个部分来说:
第一个点是Turn- und Sportgemeinschaft,等同于英语gymnastics and sport community。
第二个点是,霍芬海姆并不是一个市镇单位,而是巴登-符腾堡州辛斯海姆市下属的一个村庄,这也是霍芬海姆队在中文圈里的外号叫做“霍村”的原因。
不过球队现在的主场并不位于霍芬海姆境内,球队自2008-09赛季开始征战德甲之后,之前使用了很久的霍芬海姆本地球场——迪特马尔·霍普球场(Dietmar-Hopp-Stadion)就因为不符合德甲标准被取代了,
霍芬海姆在德甲处子赛季上半程时使用的是隔壁城市曼海姆的卡尔-奔驰体育场(Carl-Benz-Stadion),
到了下半程球队位于辛斯海姆市郊的新球场——莱茵-内卡竞技场(Rhein-Neckar-Arena)建成并投入使用,至此以后就一直使用这座球场到了今天。
勒沃库森(Bayer 04 Leverkusen Fußball GmbH)
勒沃库森是德甲里唯一一个名字里含有公司名的球队,这个Bayer指的是德国拜耳集团,勒沃库森足球队正是由该集团所成立的。从勒沃库森的昵称“药厂”大家也能猜到,拜耳集团是一家从事医药事业的公司。
十九世纪中叶,染料商人弗里德里希·拜尔 (Friedrich Bayer)和染匠约翰·弗里德里希·韦斯科特 (Johann Friedrich Weskott)开展实验时研究出了制造碱性品红染料的工艺,后来他们于1863年8月1日在德国巴门(Barmen,后来成为Wuppertal的一部分)创立了主营染料生产的拜耳公司(Friedr. Bayer et comp.)。后来拜耳在1881年至1914年间不断扩展业务,成为了一家业务遍及全球的化学品公司。
在这段发展期间发生了两个主要事件:
第一件事是公司在1891年接管了一个染料制造工厂,该工厂是由化学家卡尔·勒沃库斯(Carl Leverkus)于1861年在威斯多夫 (Wiesdorf)地区建立的,并且他用自己住宅的名字将工厂定居点称为“Leverkusen(勒沃库森)”。
第二件事发生在1903年2月,上述工厂里的两名拥有体操俱乐部履历的公司员工把一封由 170 名同事签名的信交给了拜耳工厂董事会,希望他们能支持员工在“勒沃库森”范围内成立一个体操俱乐部,董事会也欣然同意了,其俱乐部在1904年7月1日成立,名称叫做拜耳公司勒沃库森染料厂体操和运动俱乐部(Turn- und Spielverein der Farbenfabriken vorm. Friedrich Bayer & Co. in Leverkusen,简称TuS 04)。
不过当时过于军国主义(militaristic)的体操运动对大多数年轻人没有吸引力。1907年5月31日,16名志同道合的同事在工厂体操部的同意下成立了工厂足球部,此后他们就开始在当地一家名为Wiesdorfer Hof的餐厅后面的空地上训练和比赛。
1912年时,拜耳公司将自己的总部搬到了威斯多夫。到了1930年,威斯多夫与周围三个区域合并组成了一座新的城市,而这座城市又决定以那位化学家卡尔·勒沃库斯的名字来命名,这就有了我们现在熟悉的勒沃库森市。
至此往后,不管是拜耳公司还是隶属于他们的这支足球俱乐部都在勒沃库森这个地方不断壮大和发展,其球队也经历过数次更名,但都保留着Bayer和Leverkusen这两个词语。直到今天,拜耳集团和勒沃库森足球俱乐部也早已成为勒沃库森这个小城市代名词一般的存在。
RB莱比锡
关于RB莱比锡的内容,由于其名字具有一定特殊性,相关资料会涉及到俱乐部的起源以及运作,考虑到文章篇幅的问题,我们就留到下一期单独来说。
以上就是本期文章的全部内容,如有错误的地方还请海涵并欢迎指出,有争议的地方也请大家友好和平的参与讨论。
参考资料(非论文格式):
[1]马德兴. 欧洲各国政府立法保驾护航俱乐部公司. 2 April, 2021.
[2]为什么翻译「巴伐利亚」时不是按照德语「Bayern」翻译为「拜仁」,而更接近英语「Bavaria」?. 知乎.
[3]【干货】德语中 “ch ”到底怎么发音?. 知乎.
[4]中德人文交流的发展历程及启示. 同济大学中德人文交流研究中心. 4 November, 2019.
[5]简介和组织结构. bayer.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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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Die Geschichte des wohninvest WESERSTADIONs. In: wohninvest-weserstadion.de. Bremer Weser-Stadion Gmb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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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The German soccer dictionary: Meanings, definitions, translations.... Bundesliga.com. 16 March, 2023.
[17]From our foundation to the present day. hoffenheim.de.
[18]English Translation of “EINTRACHT”. Collins German-English Dictionary.
[19]HISTORY. bayer04.de.
参考词条(Wikipedia & Wiktion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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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清软腭擦音
[3]国际音标
[4]中古高地德语
[5]高地德语
[6]云达不来梅体育俱乐部
[7]霍芬海姆1899竞技俱乐部
[8]Registered association (Germany)
[9]Verein
[10]Erste
[11]1. FSV Mainz 05
[12]1. FC Heidenheim
[13]1. FC Köln
[14]Sülz (Köln)
[15]VfR Köln 04 rrh.
[16]Preußen Dellbrück
[17]Football clubs in Cologne
[18]TuS Köln rrh.
[19]FC Augsburg
[20]SC Freiburg
[21]Bavaria
[22]Munich
[23]Old High German
[24]Middle High German
[25]Early New High German
[26]History of Munich
[27]Für
[28]Community
[29]Gemeinschaft
[30]Leibesübungen
[31]Bewegungsspiel
[32]SV Werder Bremen
[33]Werder
[34]Weser
[35]Weserstadion
[36]Borussia
[37]Prussia
[38]Borussia Mönchengladbach
[39]Mönchengladbach
[40]Monk
[41]Borussia Dortmund
[42]German football rivalries
[43]TSG 1899 Hoffenheim
[44]Hoffenheim
[45]Dietmar-Hopp-Stadion
[46]Mannheim
[47]Carl-Benz-Stadion
[48]Rhein-Neckar-Arena
[49]Eintracht Frankfurt
[50]Bayer 04 Leverkusen
[51]Friedrich Bayer
[52]Friedrich Weskott
[53]Leverkusen
[54]Wiesdorf
[55]Bayer
[56]1947–48 Oberliga